文学 在创作中回应时代关切
★郭沫若创作的戏剧《蔡文姬》的主题是什么,文艺批评界一直争论不断,始终没有达成共识,可以说是一个没有解决的文案。部分学者认为其主题是“为曹操翻案”。童庆炳在其遗作《两种声音 一个结论——兼谈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区别》(8月4日)中认为,郭沫若所说的“蔡文姬就是我!——是照着我写的”,“其中有不少关于我感情的东西”,“在我的生活中,同蔡文姬有过类似的经历,相近的感情”,这是可信的。但是,众多评论家似乎并没有听见郭沫若这一重要的声音,也没有评论家关注、重视这句话。客观地说,郭沫若这句话是带着眼泪的无比真切的话。《蔡文姬》剧本的主题不是“为曹操翻案”,而是表达千千万万进步知识分子的爱国情怀。
★王国维是一位学贯中西的学术大家,他的西学观念在那个时代远迈同侪,至今仍有其价值。但是,近来有人认为“王国维身后站着叔本华”,他的“‘意境说’是德国美学的一种中国变体”。究竟应该如何理解王国维的西学观,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古风《王国维西学观再辨析》(12月1日)认为,上述说法值得商榷,王国维一度痴迷叔本华哲学,但在其中并没有看到希望。后来,他对西方哲学由怀疑、失望到最后放弃,经历了“大悲痛”。那种认为王国维的“意境说”是“德国美学的一种中国变体”的观点,不仅矮化了王国维,而且对中西关系的认知出现明显倒退,不但没有“破中外之见”,甚至还停留在“中国自中国,西洋自西洋”的保守思想怪圈上。
★多年来存在一种看法,认为只有古代戏才是正宗戏曲。在各类晚会、比赛、会演、戏剧节中,会出现演出剧目以古代戏居多、现代戏少之又少的现象。于海阔《传承戏曲不等于简单拿过接力棒》(8月18日)认为,这种“厚古薄今”的现象是崇古思维的典型反映,是对传承的僵化理解,不利于戏曲发展,过分强调对本门本派的模仿就会变成一种保守,客观上也为学习者灌输了“古人高于今人”、“前辈不可超越”、“祖宗之法不可变”的意识。反对过分崇古,不等于古代的东西都不要了,而是提倡用联系和发展的眼光看待戏曲,鼓励各种艺术形式之间、各剧种之间相互交流和融合,广泛吸收古今中外一切有益元素,让这门古老艺术焕发出新的活力。
★关于文学史研究是否应该回归中国文学本位立场,张倩倩《文学史研究何需“回归本位”》(10月13日)认为,这个问题的讨论本身就预设了一个大前提,即文学史研究已经偏离中国文学本位,问题是这个大前提是否真的存在。她认为,我们可以肯定地回答,现今文学史完全没有离开中国文学的本位,相反却完全符合中国文学发展的实际,谈不上“回去”、“回归”之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