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到民国中期,孔府入不敷出,仍然重视子女的教育,并且紧跟时代,聘请不同学科的老师为子女授课。
孔德成姐弟三人有庄陔兰、吕金山和王毓华三位长期老师,詹老师和边老师两位短期教师,1924年还请吴伯萧教过一年英语。长期老师中,庄陔兰进士出身,曾任翰林,应教孔府,不要薪俸,教授经学和书法;吕金山是举人,王毓华是新式学堂毕业。开设五经四书、七弦琴、数学、英语等课程。
据记载,每天六时半要读早书,八时与老师共用早餐,餐后有授经、书法、作文、写诗等功课,十一时下学,回内宅与母亲午饭,午饭后继续受经、学诗、书法,夏日六时晚餐,冬日五时,但晚上要上灯学,每天还要记日记。十天一休,选在“成”日,但很少休息,只有祭祀、扫墓时才放学。
孔子研究院副院长孔祥林说,很多人都批评孔令贻的继室陶文潽,但她其实是很有见地的女性,兵荒马乱,经济拮据,仍聘请名师教授子女多方面的知识,还购置了《图书集成》等许多书籍。
由于重视教育,衍圣公家族文化素养很高。到了清朝末年,孔府世家子孙中,有著述者已多达三百多人,留下著述近千种。
“上世纪反传统的传统该纠正了”
孔家历代的丰富著述成了今人们家庭教育的源泉,他们常常对比先辈们家庭教育的方式,来反思现代家庭教育的得失。
“比如家书,也是一种教育和学习。”孔令绍说,在传统的家庭教育模式中,家书是一种一直被重视的方式。孔伋的儿子孔白,也曾云游列国传播儒家治国理念。彼时,父子两人常互通家书交流思想。
这一教育方式,被孔令绍重新拾了起来。“在孙子识字之后,每当我有事出门,常会给他留下一封信,上面写他应该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学点什么。”他说,遗憾的是没能长期坚持。
2014年国庆假期期间,孔令绍带孙子逛公园,在回家的路上,孩子突然提起,“爷爷,你得再给我写信。”这让他很受触动,“孩子并不排斥这种交流方法。”他说,于是回到家以后,他马上又开始给孩子写信。
孔令绍在这封信中写到,“你已经能自学了,这很可贵,自己能做成的事情,就不要只想着依靠别人。”孔令绍告诉齐鲁晚报记者,他还写了他们祖孙二人在公园里玩耍的情景,以及回家路上祖孙俩交流的话。“孩子看了也很受感动,他跟我说,你得把这封信给我收藏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