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对最基本的原则前提都没有共同的基础,我们何以在世界秩序演进这样的问题上进行有意义的讨论呢?就像广东人形容人与人无法沟通时讲的:是“鸡同鸭讲”。
中国目前的重心还在于解决大量棘手的国内难题,包括克服环境污染、反腐败、缓解经济下行、更好地保障民生等等。
同时,在应该构建什么样的未来世界秩序上,中国学者也进行着务实的讨论。大家可能各持观点,但一个共识是:世界已经发生变化,许多旧的概念失去了意义。
首先,在当今世界,像过去那样不同的秩序共同存在、应对不同的问题,这种可能性已经没有了。今天的秩序需要具有开放性,要逐步调整以适应新的现实和多元的观点。
其二,再通过大国之间战争的方式实现“权力转移”,重新决定新的力量平衡,也没有可能了,因为世界各国关系已经如此紧密交织。
其三,我们所面对的大量新型问题都是全球性的,超越了主权国家和区域的边界。像埃博拉病毒、ISIS、像试图乘船从非洲前往欧洲的人们。需要新的思维和新型全球框架或者说是全球秩序,去应对新型挑战。
令人有所宽慰的是,进入21世纪,人类社会已经开始进行许多有意义的实践,用创新和合作的办法应对和解决新的问题,例如G20和全球气候变化大会。中国也倡导了“一带一路”和亚投行,来增强亚洲和亚欧大陆之间的互联互通。这些实践是对现有国际体系和合作框架的补充,将促进现有国际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和更具包容性的方向发展。
基辛格《论世界秩序》一书是以一种很有深意的设问方式结束的:“我们将去向何方?”显然,历史又来到了新的转折路口,关键是将向哪里转变。
这个问题也适用于中美两国,我们是否有决心和智慧走出大国冲突的历史窠臼?能否合作开创新型大国关系和新型秩序?为此,习近平主席向奥巴马总统提出建立中美新型大国关系。
中美两国之间尽管受到误解和偏见的干扰,实际上在许多领域都建立了密切的伙伴关系。有人甚至把两国比作不情愿的双胞胎,两国互信的水平也相当令人印象深刻了。否则,我们何以相互颁发十年有效期签证?由此可见,年青一代继承的两国关系积极因素大大多于负面因素。
建立新型大国关系前无古人,不会一帆风顺。但双方都认识到,要加强合作、管控分歧,为亚洲和世界构建面向和平与发展的稳定战略框架。这既是两国关系的方向,又是我们共同的责任。
所以,最后我想说的是,虽然21世纪全球秩序的演进并不容易,也不是朝夕可得之事。但未来寄望于年轻一代,我相信,你们一定会拿出很好的答案!谢谢大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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