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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大教授张颐武挂职文化局 称官场哪是《纸牌屋》(4)

谈官场文化

官场哪是《纸牌屋》

不熟悉就容易将之神秘化

北青报:过去文化界的官员,像文艺理论家周扬,他在文化部时参与的工作就很深入,也很具体,但像茅盾这样的,就相对比较游离一些。这两种风格,您更喜欢哪种?

张颐武:这二者很不一样。像周扬,虽然是很好的文艺理论家,也是很好的翻译家,但他首先是个党的干部,是参与文化政策的制定者。但茅公基本上还是个作家,虽然文化部部长的官很大,但他基本上是举重若轻,参与大政方向的建议。从我个人来说,肯定做不到他们这样,这是性格使然,我就不是做这个事情的人,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。

北青报:那为何还会想去挂职?

张颐武:这是几个方面的动力,我是民主党派,又是人大代表,在这些地方工作,接受到一些训练。所以,从多熟悉情况,能够更好地工作考虑,还是有需要的,需要做更多的了解,对个人的提高还是有帮助的,也会让我为社会更好地服务。又不是完全脱离我原来的工作。

北青报:您看过一些官场小说么,比如《苍黄》、《二号首长》?以您现在开始对官场的了解,怎么评价这些小说的写实度?

张颐武:我现在还不算了解,还在逐渐学习中。这些小说吧,是通过自己的想象来完成的,虽然肯定有它的价值,但把这些小说和中国现实社会运作联系起来,肯定不那么切实。往往你会把一个不熟悉的领域神秘化,又会产生戏剧化。其实,机关生活和大学以及各个圈子的普通生活,也差不多,都面临要上升、进步发展的问题。官场小说和其他职场小说,差不多,所有描述某一个职业的小说或电视剧,真正在这个职业里的人,都会觉得很可笑,就像《纸牌屋》这样的电视剧一样,有点影子,但戏剧化了,多不现实。但这种可笑中,也会反映出社会公众对这一个职业的看法。

北青报:会把未来一年的挂职生活,写成一部官场小说么?

张颐武:我没有这个打算,我哪有这个能力呀。我在大学干那么多年,也没有写校园小说的冲动。但是这个历练,对我的研究工作肯定有帮助。我现在研究的领域,也包括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,文化发展的方向和路径等等,正好和这个契合。

北青报:是否会感觉不同代际的人,做行政工作的风格,会有一些差异?

张颐武:我是60年生人,现在越来越多年轻人,70后、80后开始进入行政序列,陆续带来一些变化。越年轻的视野,其实越开阔,角度也会越丰富。但60年代的人,抗压能力和社会情怀,也会有些变化。每一代人都会有最长处,都会带到社会角色中。

谈自身定位

官场责任太大

还是喜欢当轻松的教授

北青报:文化局副局长、大学教授,这两种角色身份,更喜欢哪个?

张颐:老师,还是一个很好的职业。做行政工作,压力和责任非常大。我做老师压力也很大,有教学科研的责任。但很多行政部门,经常需要立即做出决断,这些决断对别人的生活会有影响。

北青报:会鼓励学生去考公务员,走仕途么?

张颐武:我应该还是鼓励的,当然还是要看每个人的性情,如果兴趣就是想做学术,当然也好,但是如果性情合适做公务员,我还是鼓励他去。比如在私营部门和公务员中选择一个,我还是觉得为国服务,是件很光荣的事情,不是帮人赚钱,而是给一个更大的团体服务,还是很好的事情,包括个人的发展。虽然公务员前面可能熬得很辛苦,也可能不一定会有专业成就感,所以还要看个人的性情。但我觉得李光耀的理念很对,一个国家不能交给水平低的人,公务员一定要招精英,智力最高、品德最好,最好的团队应该进到这个队伍。

北青报:作为一个评论家,现在这样新的身份,再发表言论时是不是会有所顾忌?

张颐武:实际上,我原来发表言论,也是尽量负责地发言,现在也不会有不同。不会由于这个,言论的空间缩小了,说话变“紧张”。只是参与工作以后,对问题的想法会更深,考虑问题也会多一个角度。这个新角色就是一个方面,我还是一个教师,一个会对公众事务发言的学者。(记者 林艳 刘砥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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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责任编辑:李金芳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