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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瓦拉困境”与中国共产党转型

核心提示: “格瓦拉困境”在政治和精神领域中很难突破,其自我神圣化导致脱离实际甚至无视客观存在,结果在“世情国情党情继续发生深刻变化”的情况下,仍然悬在空中不接地气

许多走上井冈山或其他红色教育基地者,往往会产生这样的困惑:穿越历史回到那个血与火,抑或“激情燃烧”的岁月,每一个尚未麻木的心灵都会受到感动乃至震撼,但回到现实生活很快复归平常;进入政治教育话语系统,一切有理有据,跳出该话语系统,许多问题甚至无法自圆其说。换句话说,以革命理论构成的话语系统,特别是以中国共产党的价值坐标评价,一切都是那样无懈可击,换一种思维和评价系统,情况大不相同,甚至仅仅将理论与实践作出比照,亦让人产生诸多疑惑。如此,我们怎样才能打通历史与现实的精神脉络,保证血脉延续,构建起什么样的价值坐标和价值体系,才能保证中国共产党实现革命党向执政党的顺利转型,保证国家稳步前行实现中国梦?答案是跳出“格瓦拉困境”是关键。

“格瓦拉困境”是社会主义国家及其政党的“魔咒”

“格瓦拉困境”泛指一定历史阶段、特定社会形态与特殊政治活动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,由于主客观原因,这种思维和价值观走向固化甚至僵化,即使时代发生再大变化,都执著而不调适或更易。大多情况下跳出困境需要外力推动,只有个别通过自觉。由于后者少之又少,故称为“格瓦拉困境”。

具体来由,则是古巴无产阶级革命家切·格瓦拉,这位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者,在追随卡斯特罗取得革命胜利后,既不留恋古巴共产党和政府高级领导人的职位,也没有把努力方向确定于建设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国家,而是进入刚果(金)、玻利维亚丛林打游击,试图在那里发动新的共产主义运动,最后格瓦拉牺牲在自己的理想中。

格瓦拉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,缘于职业革命家的共同特征:思维方式、思想方法、价值判断皆集于革命活动,革命既是过程也是目的,离开了革命,激情不再燃烧,精神走向虚无,甚至无法为自己的灵魂找到安放之所。

“格瓦拉困境”广泛存在于革命战争年代走过来的那一代共产党人,存在于社会主义国家,存在于整个国际共运。

除中国外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至今没有一个成功跳出困境。当然,强调中国共产党应当由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变,意味着我们也没有完全跳出这一困境,但邓小平推动的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取得了成功,至少说明经济领域基本跳出。可以断言,一个个社会主义国家及其政党走向消亡,国际共运式微,“格瓦拉困境”是困扰社会主义国家及其政党的“魔咒”。

“格瓦拉困境”制约着精神大厦的建构和精神力量的激发

改革开放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理论突破,邓小平理论是中国共产党跳出“格瓦拉困境”的伟大尝试,其突出反映在放弃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,不再进行“姓资姓社”之争等等。正是一定程度上跳出了“格瓦拉困境”,从而避免中共步老大哥苏共的后尘。问题是“格瓦拉困境”在政治和精神领域中很难突破,其自我神圣化导致脱离实际甚至无视客观存在,结果在“世情国情党情继续发生深刻变化”的情况下,仍然悬在空中不接地气。

我们的精神大厦建筑于革命理论,曾经得到过世界冷战的支持和强化,随着冷战结束,世界政治生态发生了巨大变化,国家博弈已经开始由政治制度博弈向核心价值观的博弈方向迁移。过去,有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和政治生态的支持,我们的精神大厦坚固,精神力量充足。马克思主义是伟大的,其立场观点方法是科学的,尤其世界观是颠扑不破的,因为迄今为止尚未产生比共产主义更好的政治图景。今天,世界进入“意识形态终结”和文明冲突等思潮渐成主流和主导的情况下,原本坚固的精神大厦开始出现裂缝。因为我们的精神大厦是由阶级、剥削、革命、斗争、消灭等基石砌成,其他精神元素几乎无法纳入。早前陈胜吴广起义、太平天国运动、义和团运动尚可丰富其中,后来发现农民起义不过是封建王朝的更替和轮回,属于“你方唱罢我登场”,并没有真正推动历史进步,这也是黑格尔等西方许多哲学家评价中国一直处于“人类的起点和童年”的原因。曾经被视为伟大革命者的洪秀全,后来发现其腐败程度不输于清王朝;作为爱国主义最好教材的义和团运动,其拳民竟然有那么触目惊心的暴虐行为。不得已,这些精神元素开始淡出甚至被直接剔除。到这里,五千年文明、三千年封建史,所产生的精神元素因不符合革命标准而被排除之外,我们的精神创造只能从百年革命史中挖掘,甚至百年中还要剔除十年“文革”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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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责任编辑:徐艳红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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